恐怖,或者主义
本·拉登其实长着一张

随便的脸,人们还是一下就认出了他,并牢牢记住。万能的安拉关键时刻稍稍走了一点神,没能阻挡住飞来的弹子,⾎漫过他放大的瞳孔,全世界都在

呼,他终于不再恐怖了。只是那⾎,也是鲜红的,其实,只有石油是黑⾊的。
拉登,将会在历史的某一页中出现,并渐轻渐弱,仇恨却会像历史的叹息一样悠长,拉登已死,主义长存。地中海南岸上空的炮火烟花一样绽放,人们都知道,那不叫恐怖,那叫捍卫,叫主义。利比亚人一定来不及恐怖,也没了主意,大概明⽩了什么叫恐怖主义袭击。
历史真不是个玩意,多少年前,希特勒的十字军踏平欧洲的时候,所有人都知道那是法西斯⼊侵,如今多国队部的炮弹对一个家国进行摧毁

的打击时,我们听说的是,维护和平。原来一个人的战争叫恐怖,许多人的战争叫自由,或者主义。
我大部分时间还是觉得自己是幸福的,在一个谐和的国度生活了三十多年,虽然没什么主义,倒也不觉得恐怖,没有石油让人惦记,也不用担心流弹。改⾰开放三十年来,虽然职称贬值了、凭文贬值了、道德贬值了、诚信和民人币也贬值了,但住房升值了、墓地升值了、乌纱帽升值了、月饼和二

也升值了。民人安居乐业,万民颂圣。
即使江西的一个钉子户用最无奈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,也只能证明汽油的确是个好东西,一点就着。难怪美英法不远万里,隔山打牛。即使广东开平行银行长贪污4亿只判了2年,而ATM多吐7万给了一个叫许霆的老百姓就要判无期,也只说明“拿”和“给”是有区别的。即使一个种三亩地的农民每亩纯收⼊400元,要从唐朝开始至今才能凑齐(还不能有灾年)一套100平米总价300万的京北的房子;同样的房子一个每月工资1500元的工人需从鸦片战争上班至今(双休⽇不能休);年薪6万的⽩领,需从1960年上班就拿这么多钱至今不吃不喝(取消法定假⽇);抢劫犯得连续作案2500次(必须事主是⽩领)约30年。这也只能证明抓不着耗子的猫不是好猫这一铁的定律何其正确。所有这些都不能说是恐怖,只是社会主义建设大嘲中的一点点有碍观瞻的瑕疵,于大局无碍,我们只信仰一个主义,向着共产主义大踏步前进。
在一个谐和的国度谈恐怖是不合时宜的,我的纠结在于,杯具其实真的只是用来刷牙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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